Page 113 - 张家口政协

我在察哈尔区立第一中学读书回忆

蔡尔田，直隶清苑县人，保定优级师范毕业，是一位老教书匠，
上讲堂后东拉西扯，正课进度很慢。他用的课本，上下左右写
满了小字，还贴了不少纸条。有的同学说，假如有人把他的课
本偷走，他就“抓瞎”了。还有几位北大和北师大毕业生，分
教英文、数学、理化等项课程。有一位北京师范毕业的宋老师，
教音乐、图画、体育等项课程。校中只有一个小操场，勉强可
以踢足球。学校既无图书馆，也没有理化实验室，仅一个阅报
室，订有两三份报纸，别无它物。学生课外活动，既无人组织，
也无人指导，完全放任自流。学生们自己组织了一个“体育会”，
每人捐助几毛钱，买了一个足球和几条红绿带子，有些爱好足
球的学生，自动去进行练习。
校中虽设有学监一人，但他正患肺结核病，对学生生活不
闻不问。因此学生除了上课外，有些人出去打牌或嫖娼，也有
人出去看戏或游玩。有的玩到半夜一两点钟才回来，还要大谈
嫖经赌道，影响其他同学的睡眠。当时张家口是对内外蒙古通
商的一大商埠，有蒙古人的上海之称，市场繁荣，桥东地区戏
园妓院甚多。这样的学校，确实误人子弟。因此，我就打算到
寒假期间设法转学。当时宣化设有河北省立第十六中学，校长
李大本是一个热心办教育的人，听说他正在推行美国学校的“道
尔顿”制，能启发学习积极性，因此校风甚好，成绩优异。我
想趁寒假期间，转入这个学校。
这一年秋天，发生了直皖战争，直系的曹锟、吴佩孚胜利，
皖系的段祺瑞失败，奉系的张作霖也乘机派一部分军队入关，
以张景惠为关内奉军司令，驻在北京。察哈尔都统一职，由张景
惠兼任，都统署工作委派政务厅长洪维国主持。接着都统署委
派秘书马骏声为一中校长，另一位秘书吴家象（此人后来曾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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