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327 - 张家口政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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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岁月的艰辛与磨炼
饭,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。烧柴靠大家一齐打,拿着绳子,提
上镰刀,出去一天割四五个柴禾。捆绑好,打上盘儿,从山上背
下来。尤其在冬天,坡上积雪很厚,稍不注意就会滑倒,把屁股
墩得很疼,弄扯棉裤是常事。吃水要到好几百米远的地方去挑。
井很深,足有八九丈。井口中央架着辘轳,打水靠一根很粗的绳
子往上绞。一个人没劲儿是绞不上来那一斗子水的。由于年龄
小,当时我们就两个人一齐往上绞。村里的好心男人告诉我们,
千万不能松劲,如果稍不注意,沉重的水和斗子就会滑下去并
带着辘轳把飞快转动。遇到这种情况,不躲闪就会受伤和发生
危险。我个子又小,两大桶水担起来“死沉死沉”的,要歇几歇
才能挑到家。至于桶里水往外溅,弄湿鞋袜、衣服那就更不值一
提了。做饭,大伙轮班,一替—天。这些人离开家一下都要干大
人活,有时把饭烧糊、有时夹生,反正做成什么吃什么。大家也
都不断请教房东和自我切磋,逐渐把饭做熟。我们锅头上没安风
箱,做饭靠死烧。夏天连上班带做饭,劳动强度很大。下午饭
往往采取简易办法:两点钟出工前把米下在锅里,添上水。往灶
膛里塞满柴禾,把火点着。晚上下班回来,揭开锅就吃。看样子
也熟了,不知道是煮熟的,还是捂熟的。平时伙食以玉米面、小
米饭为主食,蔬菜副食基本没有。刚进村时社员们送些咸菜,后
来有时接不上顿,大伙就往饭里放盐水解淡。记得那年月,村里
以大队为核算单位,村里库房有存粮,我们吃的粮食全到队里
现称。因集体存粮放在地上,过夏玉米发霉,磨出面蒸好窝头既
酥又带辣味,放在嘴里越吃越多。闫桂珍、杨月英的房东胡大爷
一家,特别心疼我们,给我们一些榆皮面,掺进玉米面里改善伙
食。夏秋季要好一点,豆角、大瓜、白菜、土豆也能摆上桌。我
每次回家母亲都蒸点馒头炕点干儿,带去以后常被小哥们一抢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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