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329 - 张家口政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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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岁月的艰辛与磨炼
来。有时锤走空,把自己闪一下;有时锤走偏,打了别人的手臂;
有时锤运回来,碰了自己的头。抡几下就腰酸胳膊困,打半天也
进入不了多深。村里有几名壮劳力,印象较深的有孙玉清、孙玉
恒、于明荣,他们干活特别有劲。打眼,锤抡得好,进度快。一口
气能打 100 多锤。他们耐心地教我们怎么掌钎、怎样运锤。在他
们的帮助下,我们慢慢地也掌握了掌钎打眼的技能。
牛车是该村的主要运输工具。送粪、拉庄稼、装石头都离
不开它。因此,赶车成为常见活计。会说话的人与哑叭牲畜之
间一般的意识沟通,并非易事。刚一接触,挂套、走路、停靠,
它根本不听你使唤。有—次,我的同伴郭利赶车过桥,由于技
术不佳牛不听指挥,连人带车一齐翻了下去,掉进河中,成了
落汤鸡。村民们发现后赶忙跑去,才将他搭救上来,险些被砸
伤。村里干部赶快让他回房舍。房东孙明大伯拿出自己的大裆
棉裤,让他穿上暖身。
春天来了,乍暖还寒。我们挽起裤腿,踏着冰凌到水田淤
地、拼畦、育苗。5月份开始插秧,—天下来双腿泡得既红又肿,
脚上被石头尖子划得小血口比比皆是。由于长时间低着头,累得
腰都抬不起来。夏锄是农村中最怵头的活。尤其我们锄头遍地,
认不准草与苗,想着去锄草,结果把苗给锄掉了。由于力不从
心,进度也就是人家的一半。当时我患有严重的鼻炎,特别是
旱天,热气和尘土呛得喘不过气来,整天头痛。只好安乃近天天
吃,滴鼻净随身带。现在想起来好后怕,当初吃了那么多药也没
伤坏身子,真够侥幸的!夏锄最紧张的时候,每天凌晨4点钟就
起床,到了地头人还在朦胧之中。干到早8点左右回去吃饭。吃
完饭再去,干到晌午队长喊:“歇晌了!”大伙散摊。下午2点多
又出去,直到8点钟天黑才收工,吃了后晌饭就是晚上 10 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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