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82 - 张家口政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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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  火  年  代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言。我见田间手中总有一个小本子,或发言,或记录,手笔不停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顿。他谈话时爱激动,爱打手势,朗朗的南方口音,我只能听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半。后来,尤其是“文革”后,我与田间和葛文接触多了,愈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来愈感到这是一位革命诗人,革命战士,是一位不畏艰险不怕牺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牲的勇敢战士!我很敬佩他,称他为我的恩师。在文艺界,尤其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中国诗坛上对他的不恭(没有正确公正地评价他),我深表不满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并深为遗憾。记得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,在河北省文联开过一次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诗歌研讨会,田间和我当时都在省文联,还有葛文教师也出席了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会议,有一两个自傲不凡的所谓青年诗人,当场不顾情面地直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指田间的诗直白直露不像诗,批判的火药味一时弥漫了会议室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大家听了觉得不顺耳也没人反驳,我鼓足了勇气,拍案而起,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引用了当年胡风先生在上海评价田间的话,我说,你不了解田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间,不了解田间是无知。我又说,田间是革命诗人,是抗战诗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人,他对革命的贡献是无可估量的,你有什么资格直面来批判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他呢!会后,葛文老师拍着我的肩膀头子说:“桑原,你今天可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为你田老师出了一口恶气,我们感谢你!”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这次我在北京后海田间故居采访葛文时,再一次听到他的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夫人、他的战友、著名作家葛文老师说:“作为作家来说,坚持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抗战、坚持在前方打仗,并且一直到全国解放的惟有田间。”我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又一次被深深地感动了。回忆田间与我的交往,我觉得他生性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刚强,爱憎分明,有棱有角,有民族气节,有英雄气概。这有棱有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角的个性也像他的脸型一样,无丝毫的世故与圆滑。他确实是一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位英勇的战士,杰出的抗战诗人。诚然,从诗艺而论,田间解放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以后的诗写得更加成熟,更独具艺术特色,传世之作自然不少,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在这里不再赘说了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葛文老师讲,1985年6月,一位边防战士来信,说是发现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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